但他们在起居室里找着了吧。倒不是有人见过他们。窗玻璃反映出苹果、玫瑰,所有的叶子在玻璃中都是绿色的。假使他们走近起居室,苹果也只看到那黄的一面了,可是在那一刻以后,如果门还开着,开得紧贴着墙壁,或摇摆在地板与天花板之间——但又能看到什么呢?我的双手是空的,一只画眉的影子掠过地毯。静寂的深处传来斑鸠那深沉的语声。“平安,平安”像是这古屋轻微的脉息。
“那埋藏了的宝贝,那间小屋……”脉搏突地停止了,啊,那就是埋藏着的宝贝吗?
一刻儿以后,白昼的光辉消逝了。那么是在外面的园子里吗?树木在编织着黑暗,夕阳显得有点倦意,多么艳丽啊!多罕见啊!我所找寻的那凄冷的光辉落到地平线去了,却往往还在玻璃后面燃着红光。死亡是那片玻璃,死亡在我们之间了;但却最先来到那妇人身上,几百年以前了,然后离开这间古屋,尘封了所有的窗户;那些房间便充满了黑暗。他离开了古屋,离开她,向北走又向东行,看着南方天空的星斗在移转,搜索着古屋,却见它沉没在草原下方了。“平安,平安,平安”古屋的脉息愉快地搏动着,“你们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