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年头就是不能出事,小事也尽量别出。”孔孟章附和道。“领导干部就像个木桶。长木板不能坏,短木板也不能坏。再小的木板坏了,木桶里的水都会流出来,而且流出来的,往往都是坏水啊!”
“到郭西去了一趟,变成哲学家啦?说话越来越经典了嘛。”马疃戏谑道。“女人就是一块看上去无足轻重的短板,可这次把洪息烽这只木桶给彻底扎破啦。中央纪委一插手,他肚子里的坏水肯定会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你看着吧,先是摘乌纱,接着就是蹲监狱。”
“那得多长时间啊?”孔孟章对纪委办案工作并不陌生,但他还是想听听马疃的说法。其实,马疃也不是干纪检的,只不过组织工作与纪检工作联系比较多而已。
“也别太心急。”马疃完全清楚孔孟章的想法。如果说全世界的人都不希望洪息烽有事,那么这个时候只有孔孟章一个人例外,因为他已经看中了依附在洪息烽身上的政治生命。洪息烽的位置一空出来,接下去就有个省委常委补上,而他又是升任常委的最佳人选。“最快半年,一般一年,也可能还会迟些。因为这是纪委办案,官小的一天又一天,官大的一拖就一年。当然,从组织措施上来讲,肯定会比移交司法快许多。具体到多长时间,还得看案件的复杂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