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凡孛下巴搁在她肩上,透过她看着她手中的琴谱,声音带了点儿委屈和哀求,柔声道:“我想写给你的……可是我太笨了,写也写不好,弹也弹不好……”
徐以妡不答话,将手中的琴谱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袁凡孛笑道:“不知道可能请得动娘娘大发慈悲……指点一二?”
徐以妡不答反问道:“陛下怎么忽然想起写曲子来?”
袁凡孛闷闷地,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先前不是也写过么?以曲寄情……只不过,我无缘得闻罢了。”
这句话说完,彼此都默然无声了。
许久过后,袁凡孛不甘心地问道:“妡儿当真就此封琴了么?”
徐以妡还是不说话。
袁凡孛苦笑道:“严老要是地下有知,想来也会可惜。你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说起来……你的琴艺……我甚至一次都未曾听过。”他又撒娇耍赖般地顺势推了推她,乞求道,“妡儿为我弹一曲吧……不……试几个音也好呀……”
徐以妡叹了口气,却没有答应。
袁凡孛终于冷笑了起来,带了几分心碎的懊恼,道:“我知道的……你其实是为了他才会学琴的。我听闻他们说鬼境双绝的擎昌君极擅音律,当年就是一曲琴罢,名动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