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功在万民,并非沈璋身上。”他垂眸,瞧着手中的茶盏,神色淡淡的。
沈大爷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方才说,国公府的位置看来便是我的,这是何意?”
这是个老狐狸,凡事都等着别人开口,沈璋也不避讳,“若非当年祖母嫁过来,大伯本该是府中嫡长子,想来如今祖父也是一直中意大伯的,我与父亲从未想过要争什么,此番回去,我想带着父母亲与弟妹分府别过。”
沈大爷心中一惊,“这怎么成?”他见沈璋目光坚定,不由又叹了气,“你是不是还在怨着那毒妇?如今她已然被休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作怪了,璋哥儿,我历来是将你当亲生的一般对待,咱们一家子,怎能分府。”
“这也是我们一家子的意思,只是分府罢了,住的地方也就在国公府的隔壁,大伯不必担心。”沈璋将茶盏搁在桌案上,“大伯,无论如何,你我依旧是一家人。”
“此事,等眼下疫病过了再说吧。河堤如今修的怎么样了?”沈大爷有些头疼,那日他分明与沈璋的父亲商议过了,他到时候若是继了位,沈家二房的分了府,这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当他容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