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没法儿跟他担保,说老家伙会不会取他的脑子或者要他的命。我按着赫伯特说的,在高高的松树和荆棘丛里穿行。不大会儿,我就找到一堵石墙——就是他先前绑架我的时候靠着研究地图的那一堵墙——可营地已经踪迹不见。我顺着那墙往前走,终于看见了炊烟。我绕到墙后,走到头,想从老家伙身后过去冲他和他的手下喊一声,让他们认出我来。我饶了一大圈,在树丛和灌木丛里钻来钻去,确定已经离他们很远后,我才站起身来,走到一棵大橡树后,坐下来整整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得花些时间来寻思出个借口。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沉入了梦乡,长途跋涉,又在树林里钻了一天,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
醒来时,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双旧皮靴,还露着几个脚趾。这几根脚指头我认得,两天前,我还见过弗雷德穿针引线,想把鞋缝起来,那时候我们正围着篝火烤花生呢。我躺在那儿看去,那几根脚趾好像虎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