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宜一吓。
这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算以后用这个来威胁她?
她有点心里没底。
小太监也在探头探脑着,疑惑地往里看。
她只能点了点手腕暗示他。
不知是哪个动作刺激到了孟鸣柳,竟让他在一点迟疑之后,笑出了声,眼眯起来,全是不知名的愉悦。
正是松了绑,他正好起身,便又是居高临下地看她,嘴角分明还带笑,但极强的压迫感侵了过来。
“你觉得,本官会给你下毒?”他垂下眼睑,动作细致地捋了捋衣袖,并不再看她。
这样的反应并不能让时宜安心。
更不能说明他没下药。
反而……时宜看了一眼他阴沉的神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更像反派了呢。
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但看他的架势,是不愿给自己解药了。
又见他侧了身子,像是给自己让路,时宜便干脆往外走。
走出偏殿时,孟鸣柳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
等她走了几步路,踏入旁边的回形连廊,就听到孟首辅刻意抬高了,在对自己随从说话的声音。
“差事办的不错,这祛瘢膏果然是味猛药,赏。”
时宜寻着声看过去,正好看见孟首辅从袖中掏出那熟悉的,给她留下了阴影的小盒,说着话,抛给随从。
然后负手站在原地,似有若无地往她这个方向瞥了一眼。
哈……
祛,瘢,膏。
时宜恨不能回到几分钟前,把那个问解药的笨蛋自己掐死。
撩起袖子一看,被丝绸绑过的腕上,的确白皙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