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笑道,“我怕来晚了,你这莳花馆没爷们下脚的地方,这不就来赶早了!”
“瞧您说的,没谁的位子,也不能没袁少爷您的呀!”老鸨说着,眼眯眯着瞥了兆鹰一下,风情十足。“这位少爷怎么称呼?”
“姓杨!”
“杨少爷看着面生,想是头一回来莳花馆,日后千万多来捧场。”
兆鹰对此全无经验,也只能虚应一句好说好说。袁海却早嚷道,“我家老三呢,躲哪去了?”
老鸨便朝东边屋子喊,“三丫头,袁少爷来了,还不快出来迎迎?”
只听那门哗啦开了,一个穿水红衫子的姑娘掀帘子出来,眉清目秀的,撅着嘴巴站在台阶上就不动弹了,用眼珠子直勾勾盯那袁海。瞧了几眼,猛一转胳膊,又闪屋里去了。
袁海哈哈笑着,用折扇指着那屋门,“瞧瞧,又犯脾气了。”
老鸨赔着小心,“那还不是您袁少爷给惯的!”
“嘿,我还就好她这一口儿!”
兆鹰在旁边瞧着他们打情骂俏,不免有些尴尬,左右瞧瞧,那些窗棂后面有不少眼睛在往院里瞥,还隐隐有笑声传来,便更觉得燥热。
又听袁海道:“娘姨,我这位兄弟是清倌人,你也给找个清倌人来配配对儿,如何?”
“您看,小九可使得?”
“轻云小九?好,我见犹怜,定能遂了杨兄弟的意!”这袁海交代完了,朝兆鹰眨下眼,只管摇着折扇去老三屋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