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看你老人家起的那些名字,里边有一个好的吗?”她好像已经等待这个发泄的机会好久了,所以不顾阵阵宫缩引起的疼痛,依然较着劲地对他抱怨道。
“还有,什么叫我不满意呀?”她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着,“我问问你,你自己觉得满意吗?”
“满意。”他心说。
“你看看你起的那些烂名字,什么玩意呀!”她褒贬道。
“凡是我起的名字,哪个我都觉得满意,”他有些赌气似的大声说道,因为他不想再忍了,要不是肺里还残留着刚才从户外吸进来的秋夜里的股股凉气,他几乎都要忍受不了屋内污浊不堪的空气了,“要不然我就不写下来拿给你看了。”
“自己起的,自己当然觉得好了。”她讽刺道。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选哪个好,”他没理会她的斜撇子话,而是给她出了个主意,“那就干脆让小孩生下来之后抓阄吧,或者你自己抓阄也行,这两个办法都不错。”
“你放什么熊屁的?”她恃宠而骄地笑骂道,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哪样好了,“你堂堂的一个本科生,平时能得不撑,胜得出奇,就和恁娘一样,怎么给孩子起个名字还要用抓阄这种方式来决定呢?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可笑吗?我真是服了你这个笨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