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需要通过重塑文化来改造政治学。传统政治学以国家政治为本位,将国家作为公共治理的最高单位,即使国际政治也常常被视为主权国家之间的游戏。尽管国家主权已经面临来自基层和国际组织的双重挑战,当代政治学仍然固守国家本位的传统,不愿意越雷池一步。
政治学的使命绝不是因循守旧地维护着已经过时的政治体制。政治学应该是前瞻性的,应该顺应历史潮流,追求整个人类社会进步,探索新治理模式。然而,当代政治学已经成为工具主义的奴隶,满足于细枝末节的实证研究,而对探索人类政治进化的方向兴味索然。启蒙时代政治学先驱们的探索精神早已荡然无存,政治学家们对当代国家政治和国际政治的深层问题几乎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突破传统的国家本位,是当代政治学的紧迫任务;从全人类的视角审视政治的全新内涵,是21世纪新启蒙的重大课题。[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