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梧转回目光:“什么?”
“徒牙出卖八重城,是受煕天指使的!”
颂梧微愕,屋内一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定了定神,半晌后道:“阿琅是做噩梦了吗?”
“不是!”迦琅解释,“那是我真实的记忆,虽然以梦的形式回到我脑海中,但我现在都想起来了,我亲耳听到煕天和徒牙的谈话,才去找她对质的。”
颂梧眸光微颤,忽明忽暗,可他却温柔地说:“果然是做噩梦了。”
“你……不信我?”
“梦到不好的东西,醒来便忘记吧。”
迦琅怔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扶着额头苦笑:“我早该知道,你从来不曾信我。”
颂梧眼中的光彻底暗淡下来,却没有接话。
“一千年前,我锒铛入狱时,告诉你有隐情,你就未曾信我。”
那时她被天兵层层把守,事关重大,无法直接将情况和盘托出,可谁知颂梧到最后都没有来同她私聊,这个秘密就被她遗忘了千年之久。
她多么希望颂梧能给她一个答案。
可他只是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不必再说。”
迦琅不设防,神识里忽然涌入另一股意识,催得她立刻就要睡去,闭眼前,她不可置信地问:“你做什么,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