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赵瀚冷哼一声,再不多言,瞬间将长枪送进了隋同甫的心窝里。
被钉在高墙上的隋家枪掌门人,颓然垂首,再无声息。
赵瀚回过身,只见这院落之中已成一片修罗场。横尸遍地,血流成河,隋家枪弟子只剩下几个怕死的,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其中一人向他叩首,表忠心地道:“启禀大人,掌门师伯他还有一名独生女,是隋家唯一的传人,方才应是趁乱溜了。”
赵瀚挑了挑眉,抽出了腰间马鞭,他走到那叩首之人身前,忽而扬起马鞭便缠上了那弟子的脖颈,狠狠一拉,只听“咔嚓”声响,那人的脖子顷刻间被长鞭绞断。
赵瀚一脚踢开伏在他脚边的尸体,冷冷道:“比起迂腐的蠢货,本官更恨不忠的小人,都给我斩了。”
只听数声惨呼,刀光映月,头颅与鲜血,先后落在了雪地上。
官兵们点起火把,在赵瀚的带领下,向后山追寻而去。渐渐地,山中的校场上,又重回了往日的宁静。
漫天雪羽,无声飘零,落在隋同甫花白的须发上,落在银枪的红缨上,落在一地零落残缺的肢体上。
岐山的风,仿佛也在为之悲鸣。岐山的雪,仿佛也不忍见这家破人亡的惨剧,洋洋洒洒的,将那遍地流淌的鲜血,将那对至死不渝的夫妻,静静地埋没了。
金戈铁马,踏破太平乐梦;
雪漫岐山,埋没武者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