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袁姗此番在劫难逃。
等到叶殊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袁姗早就畏罪潜逃了。
她不傻,知道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再怎么争辩,也是由别人紧攥着她生存的机会,还不如就此逃跑。说不准躲到天涯海角,还真有她一席藏身处。
他们得不择手段找到她。
叶殊累了整整一天,余下的事情她就交付给秦让等人负责,自己和纪零回家去休息。
再怎么有正义骨,也不能成天到晚都是工作,别说缉凶了,人的精力都熬不住,会累瘫下。
等上了车,叶殊刚在驾驶座上坐定,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她循着那白皙的手腕看去——原来是目光深切的纪零。
叶殊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扫开他,回避他的亲近,而是温柔地低声询问:“你怎么了?”
不知是什么情愫作祟,她不肯叫“纪先生”,一口一个你啊我的倒是显得关系密切许多。
纪零等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博取叶殊的一丝好感,一点关照,如今如愿以偿,他很满意。男人浅薄的唇瓣微微抿起,透出一点灰白色,似觉得愉悦,终究溢出了星点笑意,“是要回家了吗?”
他的声音放柔许多,沙沙哑哑,如同簌簌夜雪,厚如毡毯,裹住浓密的夜色。
“对,我们回家。”叶殊一想到家这个字眼,心脏似被蜘蛛网的细线绊了一下,粘缠又柔软。
“我们?”纪零愣了一下,唇齿间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的背后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