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枚说,朱帅哥说什么呢,你目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市里又有内线,连张书记提起你也说后生可畏呢。再说了,我不过就是一位代理镇长,连自身都难保,哪里能给你小鞋穿?
朱正刚一愣,心想这美女领导怎么说话有些酸涩?难道镇里领导格局有什么变化不成?打了一个哈哈说,美女领导你就别挖苦我了,你这样一说我可美不起来。我知道在镇子里我几斤几两,我要是能有那么大本事,就不会发配到最贫穷偏僻的地儿。呵,黄牛村啊,我大学那些同学在电话里告诉我,一听着就是恐怖的穷山恶水。
刁枚说朱助理,你这样说可就更不对了。黄牛村人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人家生活得好好的,你不过就去了还不到一年,怎么就痛苦成这个样子?
朱正刚赶紧摆摆手,说美女领导别批评了,我知道我脆弱思想状态有问题。不过我也就是同你讲讲,要是其他领导我还真不敢说呢。你想想看,白天整天面对着贫瘠的黄土高山,夜晚是能把人鼻孔熏黑的煤油灯,人都累成了黄牛,你说人的心理和身体能不疲惫?啊啊,其实我真想真想回镇,真想好好生生睡一觉。
刁枚回头诧异地瞅他一眼。怎么了朱帅哥,平素你不是豪气壮志擎云天吗,怎么了,就去了几个月黄牛村,就好像打了败仗的残兵,一副丢盔卸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