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讲着玉女妙法,心里却一直计划着晚上逃跑。当天他给曹大户及两位姨太煎的药里,狠狠地加了些安神催眠的药,确保自己能成功出逃。给曹大姐煎的药里,甚至微量地加了些川乌、川贝,甘草、芫花几味药性相反的药,确保她一直处于毒发状态瘫在床上,不会下床来指认自己。
一入夜,云鹤就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心里想往哪里跑。他心里合计着:“牛鼻子老道那里不能去了,他们两个要知道我在这里破了清规与东家姨太太勾搭成奸,肯定是不饶人的。往东去南京,往南去上海也不行,曹大户说他小舅是76号的特务,抓我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往西,重庆更不能去了……往北走吧,往西北去延安也行,往东北去满洲也行,路过河南老家,还能回家看看。老家不知道还有谁在……”
云鹤一边紧紧衣带准备翻院墙逃出去,一边嘀咕着自己的河南老家:“河南、河南,回了河南,卖膏药、扎针,一样过日子。”心里念着、念着,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一拍手喜道:“有了!不用跑了!”
这正是:
衣冠楚楚小道童,破戒骗财做淫虫。
狐疑败露生杀意,狠毒恶向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