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会给她端点儿白水。”裴少宴矮身,半蹲着给李昭喂醒酒汤,“让你在旁边看着,不是吃干饭的。”
鹏生这叫个委屈啊。
不过他也不能辩驳什么,只能挠了挠头,应道:“是,奴记下了。”
床上的李昭打了个滚。
裴少宴哭笑不得地按稳了她,勉强灌了办完醒酒汤下去。
后半夜,裴少宴一直守在房内。
到第二天醒来时,李昭已经把自己发酒疯的事全忘了。
裴少宴自己不提,也不许旁人提。他起早去集市上给李昭买回来一只会说话的鹦哥儿,又给李昭买了两套桃红色的裙衫,留做后用。
等回到长孙府,正好遇到在庭院中练功的李昭。
“呀,是只鹦哥儿!”李昭眼睛一亮,收刀入鞘,迈着轻快的步子冲裴少宴跑去,“裴郎君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给谁准备的?”
“给你。”裴少宴提着鸟笼子到李昭跟前,说:“会说话,路上也给你解个闷,不至于乏味。”
李昭打开笼子,那鹦哥儿也不跑,振翅飞到李昭肩头,叽叽喳喳叫了声。
“会说话?”李昭偏头去看。
裴少宴点头,用一根手指点了点鹦哥儿的头,逗它道:“来,给李娘子学一句,日安,娘子日安。”
“日安,娘子日安!”
鹦哥儿还真开口了。
李昭噗呲一笑,转眸看他,说:“裴郎君这突然给我买个鹦哥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谢了。不过,你我也不用那么多客套吧?改日我给裴郎君做个药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