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床上,抱着手炉黯然伤神、泪眼婆娑。
月秀在一旁看得既心急又心疼,连连劝着:“娘娘,您可不能这么想不开啊!凤体要紧!身子好了,万事也就顺遂了!”
皇后阖着眼帘,凄婉的喃喃着:“不中用了,都不中用了……”
月秀拉过袖子悄悄拭泪,宽慰道:“别说这样丧气的话!御医说了,您这是心病,心里想明白了,病自然就好了!”
皇后哽咽了一下,又道:“大皇子一向都不争气,如今竟然还大闹宴席,彻底失了帝心,今后怕是指望不上了。皇上又不肯让本宫怀上龙嗣,本宫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话音未落,泪花已落。
月秀红着眼圈跪在床边,握住皇后枯瘦的手指,轻声安抚道:“娘娘别这么想,殿下只是一时犯浑才闯了祸。过几天想明白了,就会来向您认错、向皇上认错的!他始终是皇上的儿子,父子间怎会记仇呢?”
皇后蹙眉摇了摇头,叹道:“平常人家的父子,尚且都有隔夜的仇!咱们那位皇帝,你见他对谁流露过真情,又真心原谅过谁?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
月秀也被问住了:她在后宫浸淫了半辈子,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安慰伤心欲绝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