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一下,扣儿也出去了,还顺手把门也关上。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看见他一只手抱着妙言,另一只手垂在身边,微笑着看着我:“这些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当着朕的面也敢撒谎。”
我一愣:“什么?”
“这药,不是你让人煎的吧。”
“……”
他又笑:“不过,你肯送过来,朕也很高兴了。”
我抿了抿嘴,不接这个话头。
妙言左右看看我们两,眼珠子一转,便伸手牵了牵他的衣带:“爹爹的手是不是还很痛?妙言一直很担心爹爹。”
他微笑着蹲下身,拍了拍妙言的脸蛋:“看到妙言,又看到你娘,朕再重的伤也不会痛了。”
“那爹爹还要不要喝药?”
“当然要。喝了药,朕的伤好得更快,就能抱起朕的妙言,更能——”他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说道:“那陛下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他微笑着坐回到桌边,伸手去端起碗来——刚刚福公公说他只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但我看他倒是容光焕发的,就连手上那伤看起来都有点假模假样的。谁知我才刚这样一想,他用受伤的那只手一拿调羹,顿时就痛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调羹跌回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