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人多半是疯了。
江雁声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人么?
“你是受虐狂?”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他眼神闪烁了下,眉头似乎皱了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就当是吧。”
裴歌:“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刺激我,我对你完全没兴趣,”顿了顿,她道:“听说你以前一直生活在栎城,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临川,但就这么抛弃栎城的家人,这也是你的风格?”
江雁声攫住她的目光,两人眼神在空气中拉丝般地纠缠着,他深深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
她跟自己记忆里二十岁的裴歌有些不太一样。
面前的裴歌,带着二十岁时没有的冷静跟疏离,更像那个跟他结婚之后的裴歌,像他的妻子。
江雁声莫名觉得,她比那个二十岁的裴歌要更难缠。
过了良久,他笑笑:“裴小姐糊涂了,我是孤儿,哪里有什么家人?”
“顾烟……”她掐紧手心,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怪不得你行事乖张,什么都没有,你觉得你配跟我说这些话?”
“以后都会有的。”他接下她的话。
温和的语气之下,却是更深厚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