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眼角往墙角撇了撇。
偷听的赫连栩露出半边身形。
兰溪气急,冷笑,“堂堂赫连家的人也学会听墙角了吗?”
赫连栩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隐没身形。
他对这兰府辛秘没什么兴趣,他只是见太后在这儿,下意识地蹭过来罢了。
满京城这么多庸人,只有兰太后有几分趣味。
此刻,被瞪了两眼,赫连栩也没那脸皮痴缠下去,梗着脖子转身离开。
殿内外再无其他人后,华叔终于开口。
回忆当年,语气低沉,“夫人怀了二小姐后,怀像极为艰难,隐有流产之兆。”
“为了保住夫人腹中的胎儿,老爷几乎将京内京外的名医请了个遍。”
“三天两头夫人得往肚子里灌药。”
“怀您的时候,夫人胖了有二十斤,可怀二小姐一遭……夫人瘦了近二十斤!”
“甚至一度有大夫说,夫人和肚子里的胎儿,只能保一个。”
“老爷知道后,决意打掉这个孩子。”
“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在老爷心里的地位,怎能跟夫人相提并论?”
“更何况,已经有大小姐您了,老爷也知足了。”
“可夫人不同意将孩子流产。”
“因为十个大夫看过夫人的脉搏,有九个都断言,这一胎绝对是个男孩。”
“兰氏几代单传,若将这孩子流胎了,只怕兰氏要从老爷这一脉断了!”
“夫人固执地要将二小姐生下来,不惜和老爷冷战,绝食相逼……”
“最后,老爷实在不忍心看夫人这般模样,只好同意留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