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搬出孩子燕桁总不会坚持了。
燕桁捏了捏她的手,似乎对她把自己和孩子联系在一起的行为很是受用。
云州刺史闻言连忙跟着江舒窈的话求情:“夫人大慈大悲,仁德为民,下官永世难忘!”
“你倒是挺会说话!”
燕桁见江舒窈被夸,明知是奉承,仍旧笑意盎然地拍了拍手。
“既然夫人发话了,我也不再多说。”
此时天“轰隆隆”响了起来,恐怕马上就要打雷下雨。
江舒窈看了眼天色,决定帮燕桁敲打一下手下:“我只说一句,姜刺史,当今太子最为仁爱,最重礼序,云州路远,更要时刻向京城看齐,否则……这云州到底是谁的云州呢?您说是吧?”
燕桁见她既然为自己说出这种话,不禁侧过头面露一丝意外,随即又宠溺地朝她露出一抹笑容。
江舒窈耳朵尖热热的,赶紧扭过头不去看他。
云州刺史冷汗流了一身,以头抢地“砰砰”作响。
“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下官一定谨以为戒,约束好手下和云州百姓,绝不再出现此事了。”
他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亟欲晕厥的陈姨娘:“这两人跋扈恶毒,蛮横无理,既已遭夫人惩治,便打入夜香坊,为奴为婢为自己的恶行恕罪,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