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为了减轻我婶婶的负担,生下我不到十天就出去在生产队的麦草堆里拣粮食,有时两粒三粒,好的时候十粒八粒。回家来在铁勺里炒熟,嚼烂了喂我。我婶婶对我更是好,她家里仅有一只母鸡,隔一天下一个蛋。过去,这蛋是用来换盐和煤油的。现在好了,全给我吃了。”
“可以这么讲,我的生命是我婶娘给的。”于波说到这里早己泪流满面了,他擦了一把泪继续说:“于涛是那年的年底生下来的。那时候,我父亲来了,他带来了在铁路上挣的钱。我妈把这些钱全给了我婶婶,我婶婶说啥也不要。我妈就让我爸用这些钱换来了粮食。那些日子里,我们两家合一家。没有争过,没有吵过。直到我父亲把我和我妈带到了城里。”
“我每年都去看婶婶,直到我婶婶去世。于涛是我父亲供他上的学,一直到了工作,才离开了我们家。
“我实在是不明白,那么好的一对老人,咋就生下了这么个东西呢。”
程忠的眼圈也红了,汪吉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未成年的女儿霞霞被坏人强暴的情景,也泪流满面了。
“你看看,我这是在干啥呀?”于波檫去眼泪笑笑说:“别说这些了,你们俩最了解我,我的意见是……”
陈秘书敲门进来了,汪吉湟的手机也响了。
“接电话!”于波命令道。
汪吉湟接上了电话,于波问陈秘书有事?”